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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一轮“撞门”式乱流开始作妖!

过去一周,我一直在准备“呼吁解除烟花禁令”的文章。

在“就地过年”三年后,今年是难得的团圆之年,而且新年放爆竹,在我国古典文化中本就有除病消灾的寓意。

因此如果今年过年,一些地区在实地调研后,可以分时段分区域的解禁烟花燃放,年味会浓厚许多。

必须承认,永远有人能够精准“搔到全民的痒处”,希望烟花解禁,一直是我近几年潜意识的想法,却从没产生写文推动的念头,为什么本周突然想写文了?

我一琢磨,才发现过去十几天,我在不同平台上看到的文章,突然就是各个领域的人物,突然都开始“跨界鼓动烟花解禁”。

这种“运动式”的要求解禁,以及推行烟花禁令的地方政府,突然就成为“懒政不作为”的代表,让我嗅到别样味道。

对烟花禁令的冲击,在1月2日晚上,终于演变为“危险信号”,河南八个“暴力小伙”不仅在“烟花禁燃”区域燃放烟花,并且公然轮番打砸警车,最后被刑拘,等待他们的将是刑责。

解除“烟花禁令”,本是许多老百姓的心愿,可怎么又发展到“冲击警车”的程度呢?

从网络到线下,今年越是明令烟花禁燃的地区,烟花偏偏多了起来,这是巧合,还是人为?

壹,烟花爆竹禁燃和解禁的二十年变迁

烟花爆竹的“禁燃”和解禁,是我二十年来,见到民意和舆论“反转”第三激烈的事件。

最近十年,论激烈程度,舆论和民意反转最激烈的是关于“放开”与封控的防疫政策。

事件持续最久的,则是从“计划生育”,转为“鼓励生育”,那些曾经各个农村计划生育时期刷在墙上的“土标语”,每一条都够当今舆论批得体无完肤。

在防疫政策和生育政策之后,排第三的反转,就是“烟花禁燃和解禁”。

关于“禁放烟花爆竹”的提议,在1993年就已经有学者提出了,并且引发社会广泛讨论。

八九十年代,发生在公共交通与远程铁路运输中的烟花爆燃事故太多了。

至于“城市烟花禁令”,最早的法规文件,是2006年1月国家颁布的《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》。不过各地推行没有强制时间表。

2014年12月,全国制定烟花爆竹禁放政策,随后共有282个城市颁布了“全域禁放烟花爆竹”的地方法规。

在各个城市先后颁布“烟花禁令”的过程中,媒体舆论一直以“批判”的姿态,成为推动的主力。

当年在一些经济落后的地区,烟花爆竹产业维系了一些人的就业,可是落后地区的安全生产漏洞百出,经常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因此当年为了“稳就业,稳经济”而容许烟花生产的地方政府,都被扣上“带血GDP”,“拿命拼经济”的帽子。

相反,越早提出“烟花禁燃”的城市,执行的越坚决,力度越大的城市,往往被赋予“珍惜民众生命”,“发展更有温度”等好名声。

当年一些地方政府希望“尽量晚几年推烟花禁令”,都被打上“漠视安全生产”,“漠视人命”的标签,最终被迫全面“禁燃”。

可就在今年12月,“烟花禁燃”与解禁的舆论风向,突然180度大反转。

执行“烟花解禁”的部分地方政府,被网络舆论称赞开明,有温度,有执政能力。

相反,继续执行烟花禁令的地方政府,被指责“懒政,蠢政,霸政。”是没有现代城市管理能力的“一刀切”。

贰,解禁烟花上升到“冲击治理”的高度

正是这样网络舆论的出现,将“烟花解禁”的老百姓朴素诉求,拔高到“打倒政府一刀切”政策的新高度。

实际上,最近五六年,我国颁布烟花禁令的282个城市,已经有106个进行了改革,允许特殊时段,特殊地点燃放烟花。

改禁为限,已经是很大的行政改革。

可是从12月,全网不同领域的大V,突然同一时间号召解禁烟花,随后就发展为1月2日,线下的“暴力打砸警车”事件。

这一“老百姓的朴素愿望”,已经被赋予“抗争意义”。

从自媒体传播的内容来看,那些在烟花禁燃区域,燃放烟花爆竹挑战法治的年轻人,就像一个月前的“那群撞门人”一样的心态,一样的组织模式。

年关将近,当“烟花解禁”成为部分民众的普遍心愿的时候,借着“烟花解禁”,就有了闹事冲击地方治理的“群众基础”。

很显然,在今年下半年出现“那群撞门人”事件之后,西方势力敏锐地发现了一种全新的“挑起民怨对抗地方治理”的新模式。

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,阴谋论。烟花解禁也并不是从最初就被设计为“攻击阴谋”的。

而是这种模式就是结合时间点,探索民众的“朴素愿望”,然后利用社交媒体放大,形成“声量巨大”的共振。

最让这帮人鼓舞的是,从疫情放开的结果与乱象来看,他们认为这种模式是成功的。

就是一种鼓动“民进”,然后逼迫“官退”,最终实现政策扭转的过程。

疫情政策调整成功了,接着就是年关将近,借着这个时期的“燃放烟花”愿望,要是能将“烟花禁令”推翻,这种模式就实现了短期验证有效的“二连杀”。

“民心可用”之下,明后年就可以用来调动民众,冲击任何需要强执行力护航的政策,“将护城河”一段段冲垮!

当然,这次河南警方处置非常果断,将这个“小火苗”进行了扑灭。

可如今明火扑灭,但是全国各地烟花禁放区域已经遍布烟花,未来一段时间,不同城市的年轻民众燃放烟花,是会造成“此起彼伏”的警民冲突?还是“法不责众”的最后妥协?

因此,利用“烟花解禁”’来冲击地方治安,我认为这图谋目前是“明火虽灭,但引线犹存”的状态。

叁,从“一刀切”到“一股脑”吃的亏还不够多么?

最近几年,我一直是希望地方政府结合实际,具备放开烟花管制的能力的。

可实际上,烟花爆竹,从生产制造,到密集区域燃放过程中,安全隐患依旧存在。

许多人提出,为什么不能“过年七天,全面放开燃放烟花”呢?

很简单一个原因,目前部分城市提出的“特殊时段特殊区域”燃放烟花,背后是以消防以及治安部门,全员全时段加班,消防与治安车辆周边戒备的情况下实现的。

因此是公安与消防,牺牲自己承担了所有。

可能是最近疫情三年,很少堵车的民众,遗忘了大型节假日,哪怕三四线小城也是堵车几小时的。

这种情况下,所有城市,所有密集住宅区都允许放烟花,那消防车辆在堵车几小时的路况下,如何救援?

因此,即便是部分网友建议的特殊时段,特殊区域燃放烟花,也是当地要有充分的治安和消防力量投入才行。

而今年这个年,部分城市还在疫情高峰期的冲击中,无论是治安还是交通,肯定优先要保障重症病人的救治与转运。

同时各地政府,安全生产监督部门,烟花转运的运输监管部门,也都是人在执勤。人执勤就会有感染高峰,就会有缺勤尽量保重点服务的阶段。

因此今年过年期间,绝大多数城市,不可能有富余的治安与消防力量,24小时为燃放烟花待命。

提了这么多燃放烟花的安全隐患,与社会资源的配套投入,并不是说”反对烟花禁燃令放开”。

恰恰是从防疫政策转急弯,暴露的民众与公共资源准备不足的问题,我们更不能再“放开烟花禁燃”问题上转急弯。

因为任何政策都是有“执行惯性”的,烟花爆竹限制生产,禁燃禁放在许多城市已经执行将近十年,没有“充分资源与人力配套”的突然放开,对生产监控环节能够毫无疏漏么?

在拥挤交通下,在密集高层住宅区发生燃放烟花的火情,有成熟救援预案么?

往年烟花爆燃中,都有手指或者眼睛被意外炸伤的小孩,这些需要急救的小孩,再疫情高峰期冲击医院急诊床位的当下,做好资源调配和避免救治中新冠感染的准备了么?

烟花解禁的“舆论狂潮”仅仅爆发几天,我相信这些准备恐怕连开始探讨的阶段都没进入。

但很显然,一些人就想通过直接在“禁燃区燃放烟花”,全国都放,警察不敢管,直接放上网,就造成“冲击烟花禁令被迫放开”的结果,这帮人显然是被一个多月前的人血馒头喂饱了,迫不及待再来一次。

幸好国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,我们都痛恨一刀切,但如今也明白了“一股脑”的危害。

我们吃“一股脑”的亏太多了,所以我支持放开“烟花禁令”的尝试,但任何鼓吹“快速解禁烟花是仁政”的人,无论头衔多高,我都坚决反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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